“段正淳,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呀,段正淳。” 秋季的大理城,才下了一场小雨,日光不盛,正是打盹的好时候,镇南王府中,门房的头跟小鸡琢磨似的,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忽的,一道响亮又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孩子稚嫩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配合着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下就将门房给惊醒了。 被惊醒的不止有门房,还有正在自家花园中对着孔雀念经的小王爷段誉。 段誉今年不过七岁,于诗词书画佛道经典方面十分聪慧,却厌恶习武,作为王府唯一的男丁,无论是镇南王还是镇南王妃都对其很是宠溺,他不喜便不练。 段誉就这么快快乐乐地每天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今日他做的便是对着那孔雀念《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兴致将起,却被那稚嫩的声音打断。 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在一旁作保护之责的家臣,“朱四哥,我听见外头可是有孩子在喊爹爹的名字?” 被段誉称为朱四哥的男人名为朱丹臣,是大理段氏皇家四大护卫之一,以判官笔、清凉扇为武器,江湖人称“笔砚生”。 这饲养孔雀的花园离门颇近,那声音穿透力强,没有武力的段誉都能听清楚,更何况是朱丹臣?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回世子,不知是哪里来的无理之人竟然如此放肆直呼王爷之名。”朱丹臣半是好笑半是愤怒,好笑是因为段誉的那句“孩子”,段誉自己不过七岁,却称呼旁人为“孩子”,实在是有些滑稽。 而愤怒则是因为主辱臣死,这声音如此放肆不客气,他自然是愤怒的。 “那朱四哥,你快去寻爹爹,她唤得那样着急,想来定是有急事,爹爹在书房,离这里远,想来是听不见的,我且过去瞧瞧她。” “不可!” 朱丹臣为段誉的护卫,自当是护段誉安危,虽说如今在镇南王府中,无甚危险,可亦不可掉以轻心。 花园中有打扫的侍女,他唤来其中一位,令侍女前去禀告镇南王,而后垂眸看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段誉道,“我随世子去。” 段誉点了点头,往大门处疾步,他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门房在同一女童说话。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