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人了,快救人啊!”十字路口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只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逆著人潮,缓缓地向对面巷子走去。 血腥味伴隨著淡淡的甜腻味,钻入鼻腔,这是將之死人才有的独特味道。 阿瑶嘆气,这人没救了。 巷子逼仄又狭窄,鱼腥、油烟味混杂交缠,直到她闻到一丝香火气,才渐渐驱散点那股子尸气。 迎面出来送餐的包子铺老板,瞥了一眼。 大半夜的,戴副墨镜?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老板浑身竟窜出一股冷意,他愣了下,回过头看,这姑娘年纪不大,拎著个鼓囊的黑色袋子,指甲缝里还渗著暗红碎屑。 姑娘没走几步,就拐了个弯,进了那家专做死人生意的铺子,门口褪色的木牌上,龙飞凤舞地写著“归去来”三个大字。 阿瑶推门时风铃叮噹作响。 老板齐福正翘著二郎腿听曲儿,嘴里跟著咿咿呀呀的,见是她,撂下茶壶窜起来:“这么快就得手了?” “哐!” 黑色袋子被甩上柜檯,隱约露出孟加拉豹猫的半个脑袋。 齐福“哎呦”一声大叫,跳过去一把推开袋子,著急忙慌地用袖子擦了擦柜面。 “小姑奶奶,你行行好,心疼心疼我的物件,这可是海南黄梨,卖了你也赔不起。” 阿瑶歪进太师椅,双腿往桌子上一搭。 “验货!” 齐福捏著鼻子打开裹尸袋,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下,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僱主,末了补了句:“已经死僵了,赏金砍一半。” 墨镜后,阿瑶的瞳仁闪著鎏光,她单手半撑著脸,笑得异常的和蔼可亲:“真一半?” 齐福浑身僵直,这姑娘他怵。 两人第一次合作时,他见人家年纪小,说好的价格少给了两成,这姑娘轻笑著接了钱,转脸就攥著他的手指,往方向折。 齐福当即杀猪一样號啕,阿瑶並不鬆手,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最后还给他塞进了裹尸袋,害得他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手机到帐声打破沉默。 “这次还是现金?”齐福拉开抽屉取了一叠钱,抱怨道,“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