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你流了好多血……” “别睡…溪云……你看着我、不要闭眼……” “温溪云——!” 温溪云蓦地睁开眼,被眼前的日光刺得眨了眨眼,眼角滑出两滴生理泪水。 他这一觉睡得又沉又深,乍醒过来整个人懵懵的,好半天都没动弹。 脑海里还回荡着谢挽州悲恸的呼喊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可在温溪云的印象里,他师兄从来都没有这般哭过。 谢挽州年幼时就成了孤儿,独自来到天水宗,吃了许多苦头,看上去孤傲难处,但温溪云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果然梦境同现实都是相反的,温溪云摇摇脑袋,企图晃掉那点说不上来的心悸,师兄那样稳重的人,就算是遇到天大的事也不会像梦里那样失了分寸。 所以,他究竟梦到了什么,才会让谢挽州那般肝肠寸断? 温溪云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没什么头绪,反而越是努力回想,梦里的记忆消失得越快,如同退潮的海水,不一会就褪了个干干净净,连片水痕都没留下。 他一向心大,干脆不给自己找麻烦,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横竖也不是什么大事。 身边一如既往是空的,谢挽州勤于修炼,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练剑,温溪云早就习惯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清亮的眼眸中半是笑意半是期待。 他知道谢挽州年幼丧失双亲,一直渴望家人,所以前些日子,他特地找来生子秘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师兄知道之后一定会很开心吧! 一想到这,温溪云忍不住裹着被子在榻上翻了几个滚,顺便又赖了好一会的床。 肚子咕噜一声,像是饿了,但温溪云早已修炼到辟谷,按理来说身体是不会饿的,难道是肚子里的孩子有动静了? 他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用手贴着下腹部,想仔细感受一下,可腹部平平坦坦,一丝反应也没有。 也是,才刚怀上一个月,应该没有那么快有动静吧……? 温溪云费尽心思寻到药,也不过是为了让谢挽州开心,他自己从未了解过孕育一个生命的艰辛,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