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钻进鼻腔,江锦忽地被呛醒了。 他咳嗽着,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从腰腹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他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弓起腰来。 此时,有人靠近,说:“别动别动。” 那人把他的身子放平,接着握紧他一只手。 江锦感到有一股清凉的力量传来,从指尖流到躯干,再由头脑到四肢,渐渐地,那阵揪心的疼痛便缓解了不少。 江锦缓了过来,慢慢睁开眼,发现许知昭坐在他的身边,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许老师……?”江锦虚弱地问。 许知昭点点头,“你没来上课,我在卫生间找到的你。” 说着,他拧开床头的白噪音装置,一段海浪翻涌的录音流淌而出。但这没有抚平江锦的情绪,反而令他焦躁起来。 江锦想起来了。 上课前,他被同学挤进厕所欺负了一顿。他们不往他外露的皮肤上招呼,而是看准腰腹又踢又打。听上课铃响,他们才停手,把他锁在隔间里,扬长而去。 而现在,他应该是被许老师送进了医务室里,校医已经给他的伤口做过简单处理。 “对不起,许老师,我不是故意不去上课的……”江锦闷声道:“谢谢您送我来这里。” “……又不是你的错。”许知昭叹气,“是他们把你给打晕了。” 却不想,江锦摇摇头,低声道:“我是被厕所的味道熏晕的……” 许知昭噎住了。 双子地区偏远落后,圣所设施常年失修,而江锦是一个哨兵,哨兵比常人的五感要发达,他被熏晕,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哨兵可以通过调节精神力来降低五感的灵敏程度,许知昭猜测,江锦在晕倒之前是有能力自救的。 于是,许知昭挑眉,“你不是力气很大吗?为什么不把门撞开,或者直接从隔间上面翻下来?” 江锦抿了抿嘴唇,“我不想破坏公物,也不想弄脏墙壁……” 许知昭又噎住了,“坏了可以修,脏了可以擦,但你缺勤是要扣分的,你怎么老分不清主次?” 江锦躲避许老师的视线,如果他能站着,他早把头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