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再次醒来,是被硬邦邦的木板床膈醒的。 睁眼后,望着周围干净到没东西又四面透风的屋里,怔了好一会儿。她只记得昨晚在作坊熬夜研究新的手工皂制作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哪里她都不知道,翻身下床。揉了揉被膈疼的后背,摸到了粗糙又喇手的布料,定睛一看,身上穿着不知道多少补丁的衣裙。 难道是穿越了? 花容月皱了皱好看的眉,出了房内。不大的院内,坐着个跟她穿着同样补丁衣裙的女人,头发用粗布盘起,别了根木制的素簪子,上面没有什么华丽的坠饰,再朴素不过。 许是听到了身后有动静,院落的女人停下手中清洗衣裳的动作,扭过头看见花容月慈爱的笑了笑:“月儿,你醒了?” 女人是花容月的母亲,姓苏,名媚扶 笑起来的时候苏媚扶眼尾间都是皱纹,脸色布满岁月的痕迹。花容月勉强扯了扯嘴角,嘴张张合合却未说出什么。 “你阿爹一早就出门种地了,锅里有阿娘给你留的蒸芋头。”说着挽了挽衣裳的水又道:“快去洗把脸吃饭。” 阿爹名叫花魄布 花容月僵硬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灶房。灶房比她刚睡醒那屋好一点儿,至少还有些锅碗和柴火。 揭开锅盖,里头是一碗用破了缺口的碗盛着的芋头,上面还有细细透亮的东西,看着像糖。花容月身上取起,端出了造访,走到了阿娘身边蹲下。 阿娘亦侧过头看来,花容月捧着那碗芋头开口:“阿娘,你也尝尝。” 苏媚扶手上有衣服还有水,用肘处轻轻推了推道:“阿娘吃过了,不饿。” 花容月心里泛酸,眼瞧着阿娘唇色泛白,刚刚明明对着这碗芋头咽口水,却说不饿。 “阿爹也吃过了吗?” 苏媚扶笑着应了声,花容月垂下眸子,都在撒谎。 这一碗芋头,像是全留给她的。 花容月拿起一块芋头咬了一口,唇齿间被芋头的绵软和糖的甜蜜侵袭,但花容月怎么尝都觉得苦。 只尝一块,就又放回了灶房的锅里。一碗芋头留给她一个人,要是全吃了不知道晌午和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