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背靠着树干,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天色。 然后叹了口气。 她现在有点发愁。 至于发愁的原因么… 她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然后更愁了。 白舒又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枚小小的竹筒,随后在掌心磕了几下,将其中的一枚纸卷倒了出来。 她要借着天色将黑未黑的残光,再看一眼师父给自己的传信。 【爱徒白舒,见信如唔:】 【你于我门下多年,已尽得我真传,然…然什么来着?算了算了,没词了没词了,学那帮读书人写信的时候掉书袋是真闹心,天知道他们哪来那么些酸词儿,好了好了,那我长话短说。】 【你跟我学了这么些年,那这次就算你的出师考试好了,我记得在凌阳山上有个好宝贝,然后就和人打了个赌,你要是能偷到手,以后走江湖也就能独当一面了,至于那宝贝是什么模样,你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嗯,就这些,你师父我要再去江湖上好好耍耍,没事就别来找我了哈,有事…有事你也不一定找得着就是。】 【总之,别给你师父我丢人就行。】 “……” 白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拿信的手,微微颤抖。 看看,什么叫亲师父啊,和人打赌竟然还要自家徒弟去履约。 白舒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别人赌了什么—— 八成是她和自己常住的那间小院里树底下埋的那几坛子酒。 就是不知道她是和谁打的赌就是了。 白舒在心里对此颇有微词—— 自家师父虽然喜欢喝酒,但是酒量却并不如何好,经常半壶酒就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的,就连她从不离身的酒葫芦里灌的都是水,也不知道就算是赌赢了,她拿了那几坛子酒又有什么用。 但这话她也就是在心里说说。 师父既然已经这么安排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在里边,况且她对后边那句去江湖上好好耍耍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自己这个师父经常三天两头的就不见踪影,然后又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