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在家门口摊上事了。 那个人正侧着脸躺在地上。月光过于明亮,让人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他衣服上有大量的破损和深色痕迹。一声有气无力的咳嗽传来,有深色的点像颜料般洒在地面上。 三拾已经默默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地上那人的动静都比他多。 他不爱管闲事,每日早出晚归,出摊谋生就很累了,谁还想捡个麻烦回家呢?但万一这人撑不到被其他人发现,就这么死在自家门口,那还挺晦气的。 思虑一番后,三拾决定把人搬远点。只要远离自家门口,人能不能活,那他不管。 把身上的竹笈放下后,三拾拽起那人的手臂,右脚往后踩摆好姿势,深深吸气,身体猛得向后一仰,同时双手发力去拽——功夫全负有心人,丝毫没动。 是的,三拾只是一个柔弱的小画师,一双手平时就画画弹琴煮饭,搬过最重的东西是自己的画筐工具,这么大个人,实在太为难他了。 三拾没有放弃,他缓了缓力,摆好阵势重新尝试。 如果此时有路人经过,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大晚上的搁那拔萝卜,这惊悚程度得报官。 最终,三拾忙活半日得到的结果是——大萝卜移动了不到两尺。 把三拾气得,蹲下身,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你倒是睡得好啊!” 没想到直接把人给拍醒了。 那人惊醒,下意识抓住了三拾“行凶”的手。四目相对,月色明亮,那人的瞳孔竟是一对流光的琥珀。 是清冷的月光,还是那金色的瞳孔,把声音都吸走了?三拾从没觉得街上如此的寂静过。 直到空气重新钻进肺部,三拾回过神来,挣开手径直站起身子。 “醒了正好。”三拾转动着还残留余温的手腕说道。 那男子感到身上的伤似乎撕裂得更严重了,不禁皱起眉头,金色的双眼充满了警惕:“你是来取我命的?” 好你个家伙,眼睛这么好看不会是拿眼瞎换的吧?我只是没想救你,你却当我要杀你? “阁下与谁有怨有仇都与我无关,只是你挡我家门口了,请回吧,别死我门口就行,告辞。”三拾懒得再回头看,背起竹笈抬脚进屋,并迅速把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