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流是吧?我知道你,嗯,我家基金会资助你十年了,” 梁依山停好自行车,“你们西霖州的教育资源不行,考来玉京不容易。” 他刚才在她家门边,靠墙站,双手勾着塑料袋,目光落在地上,肩有点垂,懒散感出来,看见她才直起身子。 梁依山欣赏了一番,见他走来。 梁依山约的他,名义是,他高考成绩不错,想要他在大学的开学典礼上发言,表达下对她家的感谢云云。 话是这么说,梁依山心底有几分愧疚,特别是在见到他本人之后,愧疚更甚。 大概人总对美好事物抱有怜惜,不忍将其毁去。 傅西流也知道梁依山。 当然,能传老远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撇开如珠如宝娇宠着长大这点,其余都是人尽皆知的恶名。 家教上挺欠缺。 虽出身世家望族,这女人性子从小就歪,还占着个脑子好的便宜,更不着四六,主要是男女关系上,荤素不忌。 她今年二十三,还赖在玉京大学念大三,早在五年前高中时就逼得家里把被她祸害的同学送出国,从那之后梁依山就在玉京名声大噪,成了个祖宗。 现在,这祖宗盯上他了。 一时间,傅西流没吭声,听梁依山徐徐道: “这天气够热,进去说吧。” 近几天的气温确实不正常,燥得人火气直窜,往太阳底下走一遭人都要晒化,手机不停弹高温警报。 梁依山今天去参加了高中同学组织的骑行,从艳阳高照骑到天色昏昏,推车进院子时才拿出手机看消息,把傅西流这个名字和眼前人对上号。 傅西流礼貌道:“我来这边是想见一见叔叔,当面道谢。” “这不是见到我了吗,这句谢谢我就替我爸收下了,还是说有什么非见他不可的理由?” 傅西流停顿,判断她的神情,尔后洒脱一笑,带着点由她胡搅蛮缠的纵容,没接茬。 偏偏梁依山最是眼盲心黑,装不解很有一套。 见傅西流沉得住气始终不开口,她手一伸,扯住他一边的衬衫下摆。 “你站过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