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沈殊一动不动,蜷缩着身体。他所在的位置在县城南方最边缘的工地门口,这里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他就在石头的后面。 这会儿是凌晨,天刚刚有些发白,还是有些黑,人要靠近一些才能看清脸的状态。 沈殊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是在昨天夜里从县城另一个边缘走过来的。 远远的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那小杂种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啧。” “那我先走了,钟哥。” 被叫做钟哥的人舒坦又轻蔑地应了一声,这工地上的工人,不管比他大还是比他小都要叫他钟哥,这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钟大林每周周二和周五都准时在工地一条街之外的馄饨铺子吃一碗猪肉馄饨。 这是工地其他人都舍不得吃的。他在工地算是个工友中的小头头,最近三个月又独占了两份工资,钱包很鼓。 人已经走过了工地门口。 沈殊瞬间豹子一样蹿起来,右手连带着右手上的半块砖头一起袭过去。 正中钟大林左边脑袋,登时就涓涓地淌了血。 “我操,你他妈的……”钟大林山一样的身体弯曲地栽倒在地上。 头晕目眩。 他只看到眼前一个黑影,个子也就一米七十多不到一米八。他身体壮实,一米八五的个子,没人敢和他起正面冲突,也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架。 钟大林费力挣扎又极力想看清打他的人是谁。 沈殊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这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吱吱叫个不停。他脚踩在男人的肚子上,把人的裤子往下扒。 人凑近了,男人终于看清了拿板砖拍自己的是谁。 是他同乡,被爸妈卖给工地又逃跑的小杂种。 从裤子的里面摸出一个缝上去的兜。他双手伸过去撕开把里面藏着的钱都掏了出来。 “我操你妈,小杂种。你敢偷我钱?!我揍死你。” 躺在地上想揍死谁。 沈殊皱眉觉得很烦,一抬脚,踩在了男人不断张合的嘴上,碾压了几下。 沈殊垂眼,自上而下地看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有点恶心。 他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