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新泽西州一家医院的icu里一片寂静。 值夜的护士内特·布拉斯坐在护士站里,捧着一本俗气的奇幻小说聚精会神地看,时不时地从手边敞开的大袋薯片里,拿出一片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 正当他准备用沾着油和薯片调料的手指翻下一页时,突然用余光看到,有两个人影闪进了护士站斜对面的走廊。 他放下书,舔舔油腻的手指,拖着步子走到走廊口,探头朝里看。 走廊里空荡荡的,所有病房的房门都紧闭着,看不出有人进入的迹象。 这时,走廊尽头病房的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走廊惨白的灯光顺着门缝流进黑漆漆的病房,跟病房内流出的、仪器的滴答声制造出了一股不祥的隐隐和诡异的气氛。 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惊悚片,布拉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喊:“有人在那儿吗?是病人家属吗?请快出来,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 没人回答。 他在原地犹豫片刻,拿出了他平时用来防身用的电击棍,就蹑手蹑脚地接近那扇打开了一条缝的门,然后学着电视剧里警察的样子,手持电击棍闯了进去。 病房里根本没人,活动的东西只有各种仪器上的图标,还有被风吹起的窗帘。 “日班是谁管的这个病人,怎么不关窗呢……”他把电击棍往兜里一塞,不满地嘟囔着关上了窗户。 在他拉上窗帘时,从窗玻璃上看到了病人的倒影。 这个病人是大半年前从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学中心转过来的,据说,他是海军陆战队还是哪支部队的成员,跟战友度假的时候倒霉碰上了帮派火拼,被流弹打中了心脏。 虽然他运气好没有当场死亡,也及时得到了救治,可手术过去大半年了,他的外伤差不多已经痊愈,却一直在深度昏迷中,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在医学中心的医生建议下,他的家人将他转到了布拉斯供职的这家医院。 几个年纪小一些的护士,经常用惋惜的口吻聊起这位病人。 她们的理由是,他长了一张令人怜爱的漂亮脸蛋儿。 平心而论,布拉斯很同意她们的观点。 病人有一张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