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似与平日无异。 今上登基八年以来,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例行朝会上少有紧急要务商议,多半都是叫人昏昏欲睡的寻常政务启禀。 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的褚照听着殿上臣子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抬手用袖子遮脸,偷偷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 听是听不懂的,更何况需要与臣子应答的也不是他这个当皇帝的。 “……此事本王已知晓。” 坐在褚照身侧的是辅政的凛王越千仞,享有仅次于当今圣上的最高规格待遇。 说是辅政,但朝上要务,几乎全由凛王决断,太平盛世中的年轻皇帝,几乎被对比成一无是处的傀儡。 褚照托着下巴,一边打呵欠一边听着叔父说话,心里忍不住想着,叔父说话不怒自威,简单三言两语便有让众臣震慑的效果。 哪怕叔父说的话一知半解的,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越千仞说完后,不动声色地看向位于正中的天子。 少年天子坐在龙椅上都歪着脑袋懒懒散散,近距离能看出眼皮都要睁不开一样。 不用怀疑,小皇帝昨夜必然熬夜了。 “咳咳。”越千仞清了清嗓子。 “!” 褚照瞬间坐直了起来,挺起腰板。 少年的嗓音清亮,准备宣布乏味的早朝结束:“众爱卿……” “陛下!” 列队中不合时宜的振声打断了褚照的话。 这属于大不敬的行为,小皇帝停顿住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越千仞已经将冷冷的目光扫过:“王侍郎,有何要事?” 开口的是礼部侍郎,截话时铿锵有力,此时站出来,顶着越千仞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两股战战,声音也一同抖起来。 “禀陛、陛下,后宫空虚,时值秀女遴选之际,臣斗胆提议,今年该恢复各地选秀了。” 褚照愣在龙椅上,有些错愕不及:“这么快?” 不是去年才刚找过借口推掉,怎么今年又来了? 殿上众臣看不清天子神色,只是在他怔愣的片刻,立刻有人附和着出声。 “老臣附议。”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