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民政局门口。 白舟看着这个自己追逐了八年的女人,往事犹如走马灯一般闪过,心里既难过,又轻松。 难过的是,她拿八年青春也没能换回半分情意,多少都是有点不甘心的;轻松的是,这场一厢情愿的感情终于到此为止了。 她们不会再上演单相思的戏码了。 只是有一件事,白舟仍有些许介怀,她面对着姚悯,问出了让她不该抱有希望的问题,“你为什么不给我分离婚财产?” 还是有些委屈。 虽然她大学毕业后一直没上过班,没为这个小家做出过什么贡献,每个月还能领到姚悯给的零花钱,虽然她也并非要贪图姚悯的财产,只是一向慷慨大方的人却突然变得抠门起来,白舟很难不多想。 对方是不是想用财产留住她? 是不是想让她为了得到离婚财产而继续纠缠下去? 但这个问题无解了,反而又多了一个新的问题,因为姚悯用一种似不舍,又似难过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长了张漂亮的樱桃小嘴,却只拿来吃饭了。 结婚五年,白舟就没听她说过几句话,每次都是“嗯”“好”“你决定”,平时沉默得像个小木偶。 但现在不重要了,她们离婚了,姚悯爱对谁高冷就对谁高冷去吧,她白舟不想舔了。 可她还是好难过,一段感情哪有这么容易放下,尤其是在对方魅力不减反增的情况下。 白舟不想为她说好话,但姚悯确实除了不爱她,其他方面都很好,长得好看,气质上佳,脾气好,家境也好,是别人眼中很好的结婚对象。 白舟看着姚悯离开的背影,白色的大衣被冷风吹起一个角,仿佛在对她招手,请求她追上去一样。 她忽然产生了强烈的不舍,像心里刮起了一场大风,卷着她的心脏要逃离她的身体。 白舟把这场不舍归为习惯使然,毕竟是她单恋了八年的人,有点不舍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她始终没有往前迈一步,也没有追上去问个清楚。 她知道,她们之间彻底结束了,不管她多爱姚悯,也不管姚悯对她到底有没有爱过,都将在这一刻终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