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喜欢就对了。 周围不少洋人同学喜欢开银趴,这在国外算一种本土风俗。他可以当魏声洋一时鬼迷心窍激素上头,离开家后又没再被人严加管教,所以见过世面后激进了一回。 他们实在是太熟悉彼此了。 路希平人生中五分之四的时间都是和魏声洋一起度过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尤其是初中开始住宿后,他们不仅同班同寝,还是同桌。 魏声洋曾用年级前十的成绩跟老师要求,非嚷嚷着要做他同桌。两人比成绩,比球赛,比谁写题快,甚至比谁更受食堂猫咪的欢迎。时至今日路希平回忆起来还是被膈应得不行。 他的青春就在与魏声洋的较量中一晃而过,连一场纯美的校园恋爱都没时间谈。 所以,他们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互相遗忘。 否则他们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路希平近两年都保持在节能的状态,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 要在完成繁忙学业的同时还与魏声洋划清界限,把游戏账号、社交账号、交际圈、乃至家族企业的合作都分割清楚,那也太麻烦了。 诚如共友所言,他和魏声洋互相在对方的人生中占据了太多戏份。 虽然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定,但重大决定得由动力产生。 路希平没什么动力折腾。 昨晚的酒估计有问题,路希平平时通宵赶due也会喝点酒,他什么酒量自己清楚,不至于几杯香槟就醉了。 脑中那点残存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路希平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淫-乱不堪的画面。 他们都是男的,认识了这么久,魏声洋也不敢在他没有点头同意的情况下把他办了,这么算起来其实两人都算不上吃亏,只是清醒后相顾无言,各自忧虑。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床事无非三种。 人到中年有心无力,性向不合对牛弹琴,以及饥不择食朋友变炮友。 他和魏声洋占了俩。 路希平是板上钉钉的直男,成长至今没对男人起过欲-望,生平最烦的就是夏天的球场,一堆男人身上散发臭烘烘的气味。而他大学不慎选了理工科,走进教室更是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