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去,东城门外就来了一辆马车,刚刚换值的差役一口将包子塞进嘴里,拦下这辆外貌十分朴素的马车。 “车里坐的什么人?把牙牌拿出来!” 也不怪守城的差役怀疑,东城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即便不看马车上的符文,他们也能一眼辨认出那是谁家的马车,可眼前这辆马车灰扑扑的不说,车身也是粗制滥造,便是东城那些大户人家的下人坐的车都比这好。 赶车的小厮连马车都没下,高傲的掏出个牙牌:“看清楚,我们是定南王府的,才接小姐回家,还要问什么?” 差役一看牙牌,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哎呦,瞧我眼拙,快快放行!” 小厮收起牙牌赶着马车走远,差役才敢疑惑出声:“定南王府那两位小姐哪次出门不是金尊玉贵的,怎么好端端的坐这么破的马车?” 坐在不远处茶棚的城官走过来,听见他的嘟囔,笑了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定南王府养了十七年的那个大小姐,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啊?还有这事?” “当年定南王府一个下人,因为纵容夫家仗着王府的势欺压百姓,结果被王府知道了,要将她重新发卖出去,那个下人不忿,趁机偷偷换走了定南王府的真小姐,不知道从哪偷了个女婴冒充小姐,定南王府的人一直没发现,把那个冒牌货当真小姐疼了十七年。” 之前的差役震惊:“那怎么又知道了?” 城官叹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下人一家又被另一户人家买走了,结果到那家还不老实,让她女儿勾引那家老爷,还私下贪银子,没想到那家的夫人是个泼辣的,直接把人绑去官府严刑逼供,却无意间把这件陈年旧事给捅出来了。” 差役感叹:“这位真小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城官讽刺的笑了笑:“不一定呢。” 那位假小姐如今可还安然无恙的在王府待着,定南王府惩治了那偷孩子的下人一家,却独独没说过对假小姐如何安置? 按着京城大户人家处理后宅阴司的规矩,这位假小姐即便无辜,也该送去庄子,从此再也回不了京城,可定南王府却舍不得,听说定南王夫人得知真相后,至今已经病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