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乐机场2E航站楼,星野玖珂盯着安检X光机里自己的行李箱。 那幅裹在防震泡沫中的《星月夜》仿作正通过传送带,紫罗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画布夹层里藏着他没申报的东西。 "先生,请取下墨镜。"安检员指着金属探测门。 星野玖珂左手摘下Gucci墨镜,右肩传来隐约刺痛。三天前巴黎那场雨让旧伤复发,现在连钛合金肩关节固定器都在隐隐发烫。 他迈步通过探测门,警报立刻尖锐响起。 "右肩有金属植入物。" 他提前出示医疗证明,法语流利。安检员狐疑地扫描文件,另一人突然打开他的画筒检查。 雾岛栎序在隔离带外皱眉,蓝绿色刘海下的粉色眼睛紧盯安检台。星野玖珂对他摇摇头,看着安检员抽出那幅梵高仿作反复检查。 画布角落有串看似随机的数字:7.12.3.1.20。 "赠礼?"安检员问。 "匿名崇拜者。"星野玖珂微笑。实际上今早它神秘出现在酒店前台,落款只有字母"R"。 这让他想起纽约某个总爱穿高领毛衣的男人,但他从不玩这种浪漫把戏。 安检员最终放行。星野玖珂接过画作时,注意到对方右手虎口有新鲜划痕——像是被画框边缘割伤的。 而他的画筒边缘根本没有锐角。 头等舱座位12A,星野玖珂将画筒塞进头顶行李舱。右肩的疼痛让他动作迟缓,三年前那颗子弹打碎的不仅是肩胛骨,还有他握枪的资格。 现在他只能用左手作画,却阴差阳错成了"当代梵高"。 ——艺术评论家说他左手笔触有种"神经质的生命力"。 "玖珂哥,止痛药。"雾岛栎序递来药片和水,声音压得极低,"画里的数字解出来了。" 星野玖珂假装整理安全带,听雾岛栎序在耳边汇报:"7月12日,羽田机场3号航站楼,20点。" 正是他预定返回东京的日期。 星野玖珂眯起眼睛。 这不像威胁,倒像邀约。 他摸出素描本快速勾勒安检员的特征——那人的制服名牌位置不对,真安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