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昭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的刹那,她骤然从梦中惊醒。艰难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庞闯入视线。 晏云昭撑着床坐起身,抹了一把脸,看清那人是祝纤纤后,便不意外了。 “抱歉啊,你刚受过罚,睡的昏沉,我刚刚也试过其他办法,奈何你就是不醒,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手中还举着那个空荡荡的铜盆。 晏云昭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感觉神智清醒了些。 昨日发生什么来着?她记得自己好像偷摸去后山种地,还挖了一株仙草……记忆便就此断片了。 四肢的酸痛感一阵阵传来,她环顾四周,见还在自己房中,不禁疑惑。 “我不是在后山吗,怎么回来了?你刚刚说我受了罚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身上这么疼?” 晏云昭脑袋还昏着,嘴却像连珠炮一样问了个不停。祝纤纤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无视禁律又去后山种你那破地,被长老给逮了,关在思过堂鞭打了两日,昨晚我刚将你从思过堂拖回来。我说你怎么挨个鞭子还失忆了?” 晏云昭一拍脑袋,迅速翻看了自己的储物囊,所幸拿命偷来的敛灵草还在,她松了一口气。思过堂的记忆丢失,想必也与它脱不了干系。 祝纤纤见到仙草,吓得唰一下站起来:“你!” “你平日里胆大包天闯禁山也就罢了,这敛灵草乃是镇山神物,你是如何偷出来的?” 晏云昭倒是显得平静极了:“就……种地的时候挖出来的。” 祝纤纤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急得在床前团团转:“昨晚我将你带回来时,没听见长老们提仙草的事,想必他们还不知道。你这次铁定要被赶出门派了,自求多福吧。” 祝纤纤作为掌门独孙,性子傲慢了些,但晏云昭明白她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实则处处替她考量,不然也不会惦记着去思过堂将她背回来。 “要是真能赶我出门派就好了。眼下我是即将被送入虎穴的肥羊,门派哪肯放人呢。” 晏云昭倒回床上,嘟囔道。 听完此话,祝纤纤垂眸沉默了半晌,终是叹口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