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里的绒布蹭得徐津婷脸颊发痒,消毒水混着灰尘的味道钻进鼻腔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拖动。 然后她被扔进了密闭的空间。 听到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后,她知道,自己是在车的后备箱里。 她试着蜷起身子,指尖触到后备箱角落的硬物,是半截断裂的铁丝,边缘锋利得能划破皮肤。 可没等她攥紧,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她的肩膀重重撞在金属壁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差点涌出来。 现在想来,便利店门口那瓶突然滚到脚边的矿泉水,根本不是意外。 当时她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瓶身,就瞥见玻璃门外站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 他背对着路灯,宽大连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徐津婷当时只觉得后背发毛,没敢多停留,抓着购物袋就往酒店跑。 现在想起,走出便利店时,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正好对着她,那男人就站在监控死角里,像是早就计算好了位置,每一步都踩得精准。 拐进巷口的瞬间,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徐津婷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额头,另一只手绕到她胸前,指尖勾住她脖子上的银项链,轻轻一扯,链扣就断了。 “别叫。” 一股刺鼻的□□味紧跟着钻进鼻腔,她的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声音停了。 男人打开后备箱盖,刺眼的灯光照得徐津婷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隐约看到他的轮廓——还是那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下巴上青青的胡茬。 他没说话,直接弯腰把她抱了出来。 脚下是粗糙的水泥地,耳边传来水滴的声音,还有老旧木门“吱呀”作响的动静,像是某个废弃了很久的老房子。 他把徐津婷扔进一个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徐津婷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房间里昏暗的光线。 “醒了?”他先开的口,声音比在楼道里更哑,没有劫后的兴奋,只有一种压抑的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