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简介
首章试读
何雨柱挣扎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报纸的天花板，泛黄发脆的纸页上，“大跃进”“总路线”的黑体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煤烟、霉味和劣质肥皂的古怪气息，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不是他的出租屋。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是2025年10月1日，国庆节。作为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90后，他对这个节日总有种特殊的执念。凌晨五点就爬起来，挤在天安门广场的人潮里，亲眼看着五星红旗顺着旗杆缓缓升起，那一刻胸腔里翻涌的热流，让他暂时忘了自己36岁还在漂泊的窘迫。 他是个大席师傅，说得好听是“流动宴席主厨”，其实就是跟着班子在城乡结合部跑，谁家有红白喜事，他带着锅碗瓢盆上门掌勺。起早贪黑累得像狗，一年到头攒不下几个钱，还得应付各种刁钻的客户和同行的倾轧。压力大到顶点时，他甚至会对着福利院的老槐树发呆，琢磨着“要是能换个活法就好了”。 升旗结束后，他鬼使神差地去了雍和宫。买票，上香，对着神像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念的愿望简单又奢侈：“求个压力小点儿的世界，能让我踏踏实实做点饭，过几天安稳日子就行。” 许愿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荒唐，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信这些。可现在…… 何雨柱猛地坐起身，不小心撞到了床头的木架，疼得他龇牙咧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木板床上，铺着粗布褥子，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薄被，被面是磨得发亮的蓝色卡其布，边角己经起了毛球。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是他那双因为常年颠勺、指关节粗大、虎口处留着烫伤疤痕的手。这双手同样带着薄茧，却更年轻，骨节分明，掌心的纹路里嵌着洗不掉的油渍，像是常年跟灶台打交道，却又比他的手小了一圈，透着股属于20岁左右的紧实劲儿。 陌生的身体，陌生的环境。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就打了个趔趄——地上是坑坑洼洼的夯土，墙角堆着几个空酒瓶和一摞旧报纸，空气中的煤烟味更浓了，隐约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自行车铃铛声和大喇叭里播放的革命歌曲。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歌声穿透薄薄...